钱恒虽被捆得结实,却仍梗着脖子叫嚣:“实话告诉你,金钩赌档是黑虎帮的产业!你现在最好放了我,否则等我家帮主到时候来县衙里寻你,看你如何与他分说!”
“黑虎帮?”林峰闻言不怒反笑,“还来县衙寻我?那正好。”他大手一挥,“带走!押回县衙!”
回到衙门,林峰先命人将钱恒关进大牢。吩咐赵小乙亲自看押千万别出疏漏。
安置好这关键人证,林峰片刻未歇,整了整衣冠,便快步前往后衙求见陈师爷。
书房内,陈师爷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林峰简明扼要的禀报从醉仙楼冲突到当街拿人,再到与胡班头险些动手。
当听到“统一规费”四字时,陈师爷一直半阖的眼皮微微抬起,指尖在书案上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显然对此极感兴趣。
“哦?统一收取,按功分配?这倒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审慎的赞许,“如此一来,往日那些零敲碎打、怨声载道的弊端便可清除,数目清晰,入库有据,倒也省心。嗯,此事若成,于衙门、于百姓,都算得一桩善政。”
林峰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已到,立刻趁热打铁,躬身道:“师爷明鉴。此策本可顺利推行,城中商户多数也已默许。然则……如今最大的阻碍,并非旁人,正是胡金宝胡班头。”
“属下今日擒拿钱恒时,胡班头竟当街率众阻拦,公然包庇,甚至不惜与属下动手,其态度之蛮横,绝非寻常。事后属下思忖,胡班头如此急切,恐非仅为回护一个赌坊老板那般简单。只怕是……这‘统一规费’触动了他往日经营多年的财路,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故而他才会如此狗急跳墙,不顾体面。”
林峰稍作停顿,留给陈师爷思索的时间,随后才缓缓说出最终判断:“依属下愚见,胡班头盘踞快班多年,根深蒂固,若他存心作梗,只怕这‘规费’举步维艰。今日他敢当街抗法,明日就敢煽动商户拒不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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