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拖着疲惫的身子,推门而入。一股熟悉的暖意迎面而来,混合着药材的清苦与家常饭菜的香气,顷刻间驱散了满身的夜寒。
堂内,林母正就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缝补衣物,针脚细密却略显急促,显见心神不宁。
林父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那根光洁的药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眼神却空落落地望着柜台某处。
听到门响,两人几乎是同时猛地抬头。
“儿啊!”
林母手里的针线活计瞬间掉落,她急急站起身,几步抢到林峰面前,借着昏暗的灯光上下打量,眼圈立刻就红了:“你这孩子!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衙门里差人来说了一声就没了下文,你肩上还有伤……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是不是黑虎帮又……”
她的话又急又密,带着浓浓的担忧和后怕,手指下意识地想碰碰儿子的肩膀,又怕弄疼他似的缩了回去。
“娘,我没事。”林峰心中一暖,又有些酸涩,声音不由放软了些,“就是在衙门里忙一桩紧要的差事,师爷看重,脱不开身。伤也好多了。”
这时,林父也放下了药碾,走了过来。
他没有像林母那样情绪外露,只是皱着眉头,目光沉沉地在林峰脸上、身上扫过。看到他虽然面带倦色,但眼神清亮,衣着也还算整齐,不像是又与人动过手或吃了亏的样子,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衙门里的差事,再要紧,也得顾着身子。”林父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娘这几天,夜里都睡不踏实,一听外面有点动静就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