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手持棍棒、火把的彪悍汉子涌了进来,瞬间将不大的药铺挤得满满当当。
雷豹一马当先,满脸横肉在火光下跳动,凶恶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铺面,最后落在稳坐椅上的林峰身上。
见对方如此镇定,他不由得愣了一瞬,随即怒火更炽:“林峰!你他妈还真在这儿等死?!”
林峰稳坐椅上,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只是抬眼扫了一圈:“地方小,容不下这许多人。雷豹,让你的人退出去,我们谈谈。”
“谈你娘!”雷豹唾骂一声,“跟你这厮有甚好谈的?若拿不出钱来,今天就拆了你这破铺子,卸你一条胳膊赔给手下弟兄!”
他身后一众混混顿时鼓噪起来,棍棒敲打着柜台、药架,发出刺耳的声响,几包药材被扫落在地。
林峰眼神一寒,猛地提高声音:“雷豹!你私设赌局,放印子钱,逼良为娼,这些罪状,县衙卷宗里记得明明白白!前年城南张老汉一家投河,去年李记布庄被逼关门,你真当无人记得?!”
雷豹一愣,随即狂笑:“哈哈哈!拿衙门的破纸吓唬你爷爷?谁不知道胡班头跟我家帮主是拜把子的交情?那些卷宗擦屁股都嫌硬!”
“胡班头?”
林峰也笑了,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若是平时,自然无用。可若是我将这份东西,连同你帮主名下产业历年偷漏税赋、贿赂胥吏的明细,一起送到陈师爷甚至县尊老爷案头呢?你猜,胡班头是会死保你,还是会赶紧撇清关系,拿你顶罪,好换个清廉刚正的名声?”
雷豹的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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