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药铺里,气氛果然凝重。
身着半旧青色直身、面容清癯的林父坐在柜台后,低头擦拭着一个早已光洁如新的药碾,眉头紧锁。
站在一旁,穿着粗布襦裙、鬓角斑白、面带愁容的妇人则是林母。
铺子前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差役正说得口沫横飞:“伯父伯母,不是小侄说嘴!这次峰哥儿惹的是黑虎帮的雷豹!那是好相与的?那边已经摆下话来,只要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两雪花银!小侄我豁出脸面去求衙里的胡班头说项,这才压到二十两!这还只是赔给雷豹的汤药费,胡班头那里的‘心意’还没算呢!”
此人正是王五。原主的另一名“兄弟”,家境尚可,却最是油滑,每每撺掇原主出头,事后总来林家“筹钱”。
林母声音发颤:“二十两...五哥儿,家里实在拿不出这许多了。铺子里这个月还没开张,前次为峰儿打点官司欠的印子钱还没还清...”
王五跺脚道:“伯母!这不是要钱,这是在救峰哥的命!雷豹放话了,三天内见不到钱,就要带人砸了铺子!到时候怕是...怕是还要惊动县太爷哩!”他话锋一转,“我知二老艰难,这样,我那里还能凑出五两,剩下的...我看后院那根老参,怕是能当个十几两...”
林父猛的抬头,嘴唇哆嗦。那根老山参是铺子的镇店之宝,更是林家最后的本钱。
“不行!”林峰一步踏入铺中,声音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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