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周小曼才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哽咽,极轻地说:“我……我弟弟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马尼安静地听着。
“他又把钱输光了,妈妈把我最后那点生活费都转给他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手背上,“那是我省吃俭用,做兼职攒了好久,准备买参考书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却又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麻木:“妈妈还说……还说我是姐姐,帮弟弟是应该的。说他只是运气不好,下次就能赢回来。可是那房子……爸爸明明留给我的,也被他骗去抵押了。妈妈还夸他聪明,有办法……”
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将那个重男轻女到扭曲的家庭画卷,一点点展现在马尼面前。
那个吸血鬼般的弟弟,那个偏心到极致的母亲,像两座大山,压得这个本就怯懦的女孩喘不过气。
她逃来了魔都,却似乎永远逃不出那个家的阴影。
马尼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他轻轻拍了拍周小曼颤抖的肩膀,一股温和安抚的能量无声无息地渡入。
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那不是你的错。你不欠任何人的,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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