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沈攸的眼里，又看到了那种死寂的幽光，没有任何生的希望。；
费贺呼吸一窒，看懂了。
沈攸他，压根就没想过从北极的冰原里，离开————
“我愿意，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死！葬身冰川，埋于海底，漂浮在阴冷的黑暗中，我都可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费贺红着眼，眼圈发热，鼻尖发酸，滚烫的眼泪疯狂涌出，心中悲痛到无法呼吸。“只是，沈攸，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泣不成声，哽咽不止，嘶哑的嗓音之中，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沈攸，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瓦尔登的极光很美，你不是很喜欢吗？我每年都带你去看一遍，好吗？还有，大白，你不管它们了吗？”
费贺从脖间掏出一个挂饰，是那个冰冰凉凉的银白色高频口哨，沈清寒一直沉默的看着他。
“沈攸，大白很听话，它很通人性，在努噜岛的那天，它带着大白鲨族群赶来，带走了太攀.......我不知道它们游去了哪里，沈攸，我们去南越洲........”
费贺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开始迷迷糊糊，意识也逐渐朦胧，直到歪着脑袋，彻底在副驾驶上昏了过去........
武装直升机，彻底坠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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