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承天门时,天际残阳正把阿扎提的鬈发染成金红色。
吴桐回望着宫墙上朱玉华纤瘦的剪影——小公主正趴在琉璃瓦间,偷偷目送他们。
“先前我以为,你只是个卖弄奇伎的商人。”吴桐骑在河西驹上,低头笑着说:“结果没想到是我短视……”
“阿达西!”阿扎提背枕着手,骑在马上摇摇晃晃:“我只是让心变成葡萄干的晒场,人要是心里有阳光,连伤口都会开出花来!”
“说的也是。”
夜晚,华灯初上。
买买提家族的驼队裹挟着朔漠的风沙气息,列成长龙,徐徐走进应天会同馆。
混着驼铃的晚风,悄然卷进宫墙深处。
撷芳殿里温暖又安然,朱玉华数着手腕上的三十六个银镯子,香甜的沉沉睡去。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自由飞翔的燕子,正飞越西域三十六国,穿过月光和香料融成的银雾,落在沧州铁狮子背后的莲花宝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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