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幽禁,他的头发和胡须都长了许多,似乎苍老了几十岁。
持续的剧烈癌痛让他几度濒临崩溃,他不知多少次把头在墙上撞出血了。
可恰恰也正是这种疼痛,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保持清醒,你还活着。
这时,外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走来。
铜筑房门上的小窗锵锒一声打开了,外面的光斜斜照进斗室,刺得吴桐一时闭上了眼去。
铁窗漏进的光像把生锈的刀,将袁忠的脸劈成阴阳两半。
袁忠望着瘫坐在骷髅旁的吴桐,眼神里流露出不忍。
枯槁的故人早已看不出原有的风采,倒像具披着破麻布的干尸。
唯有那双仍然明亮的眼睛,还昭示着他不曾摧折的锐气。
“吴道长何苦。”袁忠叹息一声,他轻声说道:“怀庆公主殿下知您入狱,当晚便大哭了一场,第二天起来……已是青丝尽白,满头霜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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