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公主掀开帷帽轻笑:“《周礼》有云,天子春蒐不杀孕兽。”她指尖轻点朱福宁空了一半的箭囊,调笑道:“‘小哥哥’这番横冲直撞,倒是应了惊蛰时令。”
阳光穿透林间薄雾,为她苍白的脸颊镀上暖色。
“这弓不好!”朱福宁赌气似的把长弓一扔,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撅着小嘴说道:“这弓也太重了,压得人手疼!”
“小公子此言差矣。”蓝朔楼滚鞍下马,他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弓,虚拽了几下弓弦,说道:“这弓已经算是轻的了,拉不开的话,不妨多拉几遍适应适应。”
“净说些没用的!”朱福宁赌气道:“吴先生就不似你这般死板!”
一旁的吴桐闻言笑出了声,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吴桐弯腰捡起地上的松枝,朝着林间小路比划起来:“二位请看,前面那棵歪脖子松树后的林径,直通林子尽头的溪水,恰是天然的驰道。”
“既然射艺分不出高下,我倒觉得马术更考较功夫。”他笑着开口,轻轻拍拍蓝朔楼马鞍上磨旧的皮革:“听闻蓝兄远征漠北时,曾驾着匹瘸腿老马追敌三百里?”
蓝朔楼正偷偷揉着被颠疼的腰,闻言立刻挺直脊背:“可不!当年那马回来之后,饿得直啃树皮……”
他突然顿住,瞪着朱福宁座下油光水滑的西域神驹,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朱福宁一听,顿时笑了起来,她用银铃般的嗓音朗声说道:“吴先生说得有理!就比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