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不了马就不骑了!”袁忠陷在烂泥里,双臂趴在摊开的马鞍上,决然道:“靠两条腿,走过去!”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只得纷纷下马,各自卸下马鞍,跟着袁忠在满地泥泞中,顶风冒雨,半走半游,艰难地向前挪动着。
……
不知经过了多久的艰难跋涉,就在众人的体力即将耗尽之时,他们终于来到了洱海边。
一道闪电撕裂浓云,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眼前的洱海宛如一片一望无际、沸腾翻涌的墨池。
层层叠叠的大浪,在狂风骤雨的裹挟下,犹如万马奔腾,前赴后继嚎叫着拍向岸边。洱海特有的银鱼在近岸的水中翻着肚皮,鱼鳞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死白色。
“这水涨得太邪乎了。”一名老卒站在栈桥上,望着浊浪滔天的洱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喃喃自语,“老天爷啊,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水!”
袁忠面色凝重,死死盯着风雨中的堤防。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脚底的青岩下传来一阵诡异的震颤。
“水下有东西!”袁忠大吼一声,随即拔刀指向栈桥下那翻涌的黑水。
随行的众军士闻言,赶忙举起弩机。就在此时,一道大浪猛地扑来,水面瞬间炸开丈许高的浊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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