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抚摸着蓝朔楼撕裂的肩甲,蓝玉语调轻若游丝。
“不……不疼。”蓝朔楼喉结滚动,额角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那就好。”
蓝朔楼正要抬头,蓝玉的手指猛然捏住他的肩膀发力,只听低沉的声音自上而下,灌顶而来:
“既入军中,还唤伯父?”
“大帅!”蓝朔楼重重叩首,前额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一旁的众子侄更是噤若寒蝉——他们看到蓝玉的手背上,青筋正如蛇信般缓缓游动。
“好好一场比试,还指望聊作消遣。”蓝玉声音徐徐:“居然被你给搅合成了这幅难看样子。”
“千般逾矩,皆乃标下一人之过!”蓝朔楼听出了蓝玉语调里隐含的危险,他赶忙以头抢地,大声说道:“这位先生救了我满营军士的性命,望乞大帅看在他救治伤患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说罢,他对着蓝玉,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蓝玉背过身去,把垂询的目光投向王太医,后者连忙垂下头去,口中不停念叨着:“比试事小,逾矩事大,这军中之事当由侯爷公断,老朽不便插手,不便插手……”
听到他如是说,蓝玉满意地转过了身来,他又问向袁忠:“军中以下僭上者,往往该作何处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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