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将军躺在卧榻上,上身缠满浸透药汁的葛布,左肩箭疮处被豁开个大口子,上面的烂肉脓血已经被清理干净,此刻用纤细的羊肠线精心缝合起来,针脚细密。
这就是王太医的金丝缠,“青囊王氏”族门绝技之一。
这时,小郑和从一旁的厢房里走了进来,他刚进来就和吴桐撞了个满眼。
“吴道长!”孩子满心的委屈在此刻尽数化作泪水,他扑在吴桐腰间,撕心裂肺地哇哇大哭起来。
“整支小队三十五人,最后只回来他们两个。”这时,王太医走进后堂,说道:“今晨我的药女外出勘测水情,结果不想在半路上遇见这孩子牵着马,马背上驮着蓝百户。”
“他肩上中了一箭。”王太医手指向床边的铜盆,吴桐看到,铜盆里搭着一支染血的箭杆,箭头被撞得粉碎,裂成了六七个细碎的铁片。
“你真的应该好好拜谢师尊。”一旁的药女走上前来,语气不悦地说道:“你可知,光是从肉里将这些碎箭剔干净,就花去了师尊多大心力!”
吴桐闻言,赶忙转身过来,合手便拜。
王太医见状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这箭不偏不倚,正中在蓝百户的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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