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欲言又止,之后看着裴无垢,像是重新认识这个父亲。
“你在我眼里,一直是瑞国的大忠臣。从小到大,我一直深受你的影响,可今天,你告诉我,那都是你的伪装?”
“不错,我一直在伪装。”裴无垢道,“凡人在这样的世道间成事,太艰难了,我始终如履薄冰,也因此……失去了许多。”
他说到后来,转头看向裴念,眼神中满是悲凉。
裴念一下子就懂了,他说的“许多”,包括她那孤寂而亡的母亲,也包括她的童年,以及他们父女之间的亲近。
“可再难,凡人也必须坚持下去,否则,放任异端搅乱中州,此间将再无我等寻常人立足之地。你可知夷海诸州许多地方原本也是凡人之乐土?只是缺口大开,愈演愈烈,终究只有异人能生存,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凡人?”裴念自嘲一笑,“你瞒了我这么久,我这开平司的探子竟未看出一点端倪。”
她有些生气,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裴无垢道:“你若想大义灭亲,今日便可以。”
他的目光看向了桌上那柄断情剑。
父女二人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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