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顾经年就已经醒了,算下来昨晚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他也想如在雍京时那样睡个懒觉,却死活睡不着,大概是待在顾北溟身边让他感到有些紧张,倒不是说顾北溟比别人更危险,而是更令他恐惧。
既然横竖睡不着,他干脆起身,仔细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
帮助顾北溟造反,自立一国,谋取天下,他本身并不反感这个提议,只是从小到大这种志气都被顾北溟亲手扼杀了,如今突然再提,十分奇怪。
而且,中州五国已立国一百余年以上,都还算安定,并没有给顾北溟成就霸业的大环境。
顾北溟岂会不知能达成一统中州之业者必为五国之一?自立称王只会让形势更乱,最坏的情况下还会家破人亡。
退一万步而言,有一天顾北溟真的成就大业,也还有别的子孙,比如顾继泽随之南征北战那么久,凭什么把太子之位给他?
总之,顾经年没那么信任他父亲的许诺,他直觉顾北溟在骗他,背后还有别的目的与秘密。
可居塞城中到处都是顾北溟的心腹,该如何探查?
倒有一个办法,苗春娘。
顾经年于是起来,出门,去往苗春娘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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