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顾北溟了,想必顾继祖吃了,他虽没长出腿,但功力深不可测。”
“不是你私藏了?”
禇丹青道:“不是。”
顾经年又问道:“顾继祖一直不知养虺之法?”
“顾北溟怕他冲动,你看,他现在就很冲动。你该劝他,不必急于一时,他的腿,我可以想办法,但我要的药,他得给我。”
“你为何不自己去问他?”
“毕竟是你追查到了我,那药材又与你心血相连。”禇丹青道,“而且我一直想见见你,世间只有你我二人是同类,哦,现在又多了个傻子。我们不是彘人,我起了一个新的名字,‘愈人’。”
说到这里,他竟伸手拍了拍顾经年的背,显出长辈的和蔼来。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曾亲眼看着你娘在尸山血海中以柔弱之躯撑起了巨虺;我为你接生,早于顾北溟把你抱在手上;你一岁之前在战俘营,是我亲自抚养你长大;也是我告诉沈季螭,愈人的血脉可以传承,我为你做媒;哪怕你进崇经书院,也是我暗中安排;在万春宫,你坏我大事,我本可以出手杀了你,但我没有……你身上流的虽是顾北溟的血,可你,实则是我的心血。”
顾经年往前走了一步,半只脚踩在山石外,悬空而立,避开了禇丹青的手,脸上浮起了讥笑。
“我来告诉你事实是什么样,你把我娘与上万生灵推进虺蛭的血盆大口;你剖开她的肚子,迫不及待看会生出一个怎么样的孩子;在我一岁之前你就一次次地伤害我,研究我是不是好药材;你把我卖给了沈季螭,交换你要的东西;你送我来崇经书院,想把我培养成你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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