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摇头不已,环望着殿内诸人,又笑道:“早年间,我便劝非瑜科举,他不肖,乡试也不考,如今赶不上这场恩科,岂不可惜?”
他将“恩”字拖得老长。
李瑕遂笑道:“不知有何可惜?”
“科举入仕方为士大夫。士大夫啊……”贾似道停下,没说后面的话,只道:“宰相须用读书人。”
李瑕道:“那是我才疏学浅,辜负贾相厚爱了。”
“非也。”贾似道看了丁大全一眼,玩笑道:“非瑜不知,今科主考官乃是丁相,你啊你,是辜负了丁相的厚爱。”
丁大全没心情,但在这等场合也得接话。
“我虽看中非瑜之将才,但科举取才国家大事,绝不容私。想厚爱也厚爱不得啊。”
贾似道悠悠道:“听说,丁相点的会元乃是太学生周震炎?连词名满天下的刘辰翁都能压下去,周震炎想必是才高八斗了?”
纵是丁大全这宰执城府颇深,此时也流露出一丝厌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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