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要游到大江里游,这是浴池。”贾似道笑道:“但你这少年人,竟是暮气横秋,方才还想坐壁上观?”
“为救贾相公,我亦挨了两棒。”
“便当是捶打了。你我是上阵杀敌之人,这点小阵仗何足挂齿?”
说话间一排靓丽侍女推门进来,个个只裹着一段布匹,赤脚走到池边,伺候他们洗浴。
李瑕任身后三名侍女解了长发梳洗,叹道:“上阵杀敌之人,丢开士卒如此享乐,妥吗?”
“又非未与他们同食同寝,难得你来,借个院子招待你一番罢了。”
李瑕也不多说什么,问道:“方才贾相公说,为何不北伐?”
贾似道笑了笑,仰着头,闭着眼,随口道:“那群少年郎,结了个‘忠义社’,满怀热忱要保家卫国的样子,非瑜觉得,他们可想收复河山。”
“该是想的。”
“读书都不肯下力气读的浪荡子,家中父母拿他们没办法,才任他们这般结社胡闹,图的是个清净,真当所有人都志气昂昂?”
李瑕道:“我不明白。”
廖莹中叹道:“非瑜也看到了,这些忠义社的少年多是家境殷实。穷苦家的孩子,家活都顾不过来,岂能将力气闲废在这些事上。今日少年热气,嚷着要收复河山。明日朝廷真要北伐,钱粮何从支取?要的是这些殷实之家的赋税,到时最先反对北伐者,便是这些少年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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