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忽道:“曹喜方才已经将你卖了。”
留梦炎一惊,只觉背上凉飕飕。
“臣……臣不是……臣有罪……”
“好钻营不是什么大罪。”李瑕道,“但朕若要女人,自己会找,不用臣下为朕搜罗。蔡京、秦桧之流,能替朕满足私欲的官员,朕不需要,你莫想着走这条路子。”
这话有很大的辩解空间,但留梦炎不敢辩解,只敢俯身应道:“臣知罪,臣领旨。”
“你投顺时立了两桩功,朕却一直不重用你,可知为何?”
“该是臣不堪重任。”
“你潜通蒙古,叛国了,不是吗?”
留梦炎这次才是真的吓了一跳,连忙跪倒,以额抵地,道:“臣不敢,臣虽与张家有所通信,实因早年曾受过张家恩惠,故而为其办些私事,却从未给异族透露过军机要务。当时臣为世侯张家之人,而非蒙元之臣……”
他辩解的思路很清晰,意思是,李瑕若想处置他,需要先处置了沉开、张延雄、靖节等等张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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