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堂早知她不会信,上前两步,压低了些声音,道:“姑姑,容侄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官家中风,看那样子……有些人已经在早做准备了。”
所谓大逆不道的话,无非是赵禥看起来命不久矣。谢道清听了却并不生气,毕竟赵禥不是她的亲儿子,谢堂却是她的亲侄儿。
“官家到现在还只有一位皇子,若真到了那日,继位的人选自是毫无争议。”谢堂道:“可这位皇子却是杨淑妃所生,全皇后岂能甘心?”
“不甘又能如何?”谢道清摇头道:“官家这个样子,她再不甘也只能认了。”
“侄儿听到了一些风声。”谢堂道:“前几日,全永坚与三衙诸指挥喝酒,谋划带皇后与皇长子出城,逃往南边。说是为赵氏社稷保全一份血脉……”
“他怎敢?!”
谢道清大怒,头上的凤冠摇晃得厉害。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耍着心眼、谋划自家的前程,该打杀了这顽囚。”
谢堂道:“侄儿一开始也不信,但留梦炎为何查侄儿?因他们知道,姑姑誓守临安,不愿迁都,便是要送走皇子,那也该是由其生母杨淑妃陪着,没有皇后出逃的道理,姑姑是一定不会允的。唯有扳倒了侄儿,他们才好行他们的计划。”
谢道清听了反而疑惑起来,问道:“真的?但右相岂有做这些事的理由?”
“侄儿大胆猜测,他们甚至是想要拥立之功。到时幼帝登基,留梦炎专权,岂非好过与陈宜中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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