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遇到地方大户的掣肘,只是国朝初立、法度严明,一切阻力在强权之下皆被击为齑粉,像是解不开的绳,被一刀斩了个干净。
“他终究是不甘心,跑来证明了一次。”严云心想道。
她接下来的路,则要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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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时雍坊,韩宅。
才入秋,韩祈安怀里已抱着个小暖炉,腿上还披着羊毛毯子。
他坐在太师椅上看向韩无非,道:“你们不必另寻住处了,就住在此地。”
“大哥,这毕竟是……”
韩祈安摆了摆手,道:“我身子骨一向便不好。说是北人,大半辈子都是在南边,受不了这北边的天气。这次告老,马上便要回商丘去。”
韩无非才点了点头,韩祈安便看向严云云,语气中带着些教训的口吻,道:“这些年你在南方政绩不错,但朝中也颇有非议。有说你与民争利的,有说与小蕃贸易失了大国体统的,还有人弹劾你贪墨海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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