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宫,抬头一看,雨已经停了,上了轿子吩咐了一句,晃晃悠悠地便向枢密院而去。
到了枢密院,他并没有直接回公房,而是转到偏厅,果然见到一人正在烤火、饮茶。
「章公这是淋了一身啊?」
章鉴回过头,一见是谢奕昌来,摆手便笑了起来,道:「被淋成了落汤鸡。」
他已把官服脱了挂在一旁,此时只穿着一身中衣,布料很粗糙,上面还有许多个补丁。
谢奕昌向来知道章鉴清廉,真看到他将这种俭朴还藏在官衣里面,不由敬佩。
「平章公呢?」
章鉴叹了口气,道:「平章公发了火气,回家去了。」
谢奕昌大讶,问道:「出了何事?」
「祭祀到一半,下了大雨,陛下便先行回了宫,却未问过平章公。」
「这雨没多久便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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