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兀鲁忽乃收了匕首,道:“看起来,你说服不了海都。”
“年轻人有傲气,不打掉他这傲气,确实不好说服。”
“你很有把握?”
“嗯,其实这场忽里勒台大会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海都,而是你。至于我和海都,一样是想合作、又想占据主动权。那么,你支持谁,谁就赢。”
“是吗?”兀鲁忽乃眼中流露出深遂的笑意,“因为我是一个带着死去的丈夫留下的庞大遗产的寡妇?”
“你若非要这么说。差不多也是这样。”
“你也看上这些遗产了?”
“当然,谁都想吞并它。我也不例外。”李瑕道:“我与海都的区别是,我不急,我的根基在汉地,必然要先对付忽必烈。也许是几年,也许十年二十年几十年才能再西望;而海都不同,他要现在就吞并,让察合台汗国成为根基。”
“那我让他吞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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