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曾伯只觉鼻子要被冻掉了,嘶着冷气,感慨道:“这天气,风雪如刀啊。”
便是往常开口就谈正事的人,也忍不住先抱怨几句。
“把火盆支起来。”
“郡王方才在屋中竟不支火盆?”
“与李公交接了军务,马上便走……说到这个,善甫兄已从巩昌支运了物资,棉衣、火炭、武器都有,到时食物若不够,把缴获的牛羊宰了吧。”
“到时?”
千头万绪,李瑕也不知从哪里开始说,走到箭垛处望着城外,烦恼地皱了皱眉。
寒风吹来,李瑕想到李曾伯怕冷,又把窗子关上。
“到时围城日久,食物总是不够的。”
李曾伯一听这话,便知是蒙军要来了。
但谈话还是要有个节奏,他开口道:“老夫正要取兴庆府,却是被招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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