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归人在二三十余年的战事间,从小卒成为将军,要受多少伤?
刘整指点着身上的伤痕,愈发不甘、愈发愤恚。
“你年纪轻轻就封郡王,而我为宋廷立的功、受的伤,比你多得多了!我每出谋划策即被否定,但有功劳即被隐瞒不发,凭什么再为宋廷效死?!
直到我想明白了。箭滩渡我便是胜了又如何?能得到我该得的?反而恰是我保存实力,宋廷才不敢惩戒我……我如何想明白的?吕文德做得,凭甚我做不得?!”
“……”
刘整捶首顿足说了很久。
最后,以通红的双眼瞪着李瑕,眼中犹有傲色。
“说来说去,我可谓利剑,有人可提利剑荡平天下,有人只恐为利剑所伤。你李瑕可有孟少保之英雄气慨?敢执这把利剑否?”
刘整不像是来求降的,反而像是来给李瑕一个承诺。一个“用我,可为你荡平天下”的承诺。
李瑕腰间就悬挂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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