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数,到底还是挥了挥手。四周候着的两个女使和王妈妈便知机的退下。
见四下无人,林沂捋了捋胡须,这才道:“方才你也瞧见了,窈娘那样子可不行。你也得管管她。”
这话题老调重弹过无数次,殷氏照旧点头敷衍:“知道了。”说着,又给他去解腰上青田绵石小印。
“什么知道了?”林沂板起脸,“你回回都这么说。窈娘哪一回听进去了?你再不管她,只怕她胆子越来越大,迟早惹出祸来!”
“你这是什么话!”,殷氏怒上心头,两手一撂,疾言道:“你就盼着窈娘出事,好给闰姐儿腾位子是吧?”
一提闰姐儿,林沂更烦躁,三个女儿,除了馥娘,没一个省心的。
“此事闰姐儿固然有错,却是窈娘先起得头。”林沂肃然道,“闰姐儿的过错稍后再议,先谈窈娘的。”
“什么叫稍后再议!今儿要不是她吟诗作对的挑事,珍娘能顶回来吗?要不是她当年喊了一声,窈娘能从树上跌下来,伤了腿吗?”
“闰姐儿也不是故意的。”扯起旧事,那就是一笔烂账,林沂无奈至极。
“我管她是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殷氏眼里已经含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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