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吃,娇姐儿连忙道:“家里穷,你也知道的。”
林稹抬头看她一眼,忽然道:“你嘴角的油没擦干净。”
娇姐儿赶忙去抹嘴。
见林稹冷笑,她这才反应过来,慌道:“我哪儿有油!你看错了!”
林稹懒得理她,认真蹲在田埂上,强咽下一整碗豆麦饭,一抹嘴,说道:“一会儿把碗洗了。再给我弄一碗蛋羹吃。”
“什么蛋羹?哪儿来的蛋羹!”娇姐儿撅嘴,“你也知道家里穷,鸡子都得攒着卖钱的。”
“鸡子打散后要拿细布过一遍,然后再上锅蒸,这样的蛋羹色泽淡黄、光滑细腻,也没那么多孔洞。最后再淋上几滴香油。”
娇姐儿咂摸嘴,回味了一下中午偷吃的炒鸡子的味道,赶忙道:“都说了没有鸡子给你吃!”
林稹把空碗递给她:“没有鸡子吃?那我就去告诉隔壁陈娘子,只说我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你在家里做了一碗豆麦饭。”
“你!”娇姐儿气得跺脚。
打从知道了她怕陈娘子传闲话之后,林稹动不动就拿这事儿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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