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姐儿撅起嘴:“你总说她好!她比我强在哪儿!”
钱氏又瞥了眼林稹,见对方照旧低头不语,不由得推了推自家女儿:“好了好了,天色都要大亮了,还不快去洗漱。”
娇姐儿牛股糖一般粘糊在钱氏身上,吵嚷着要她给自己梳双髻,要换时新的杏黄旋裙,不肯再穿麻布衫子。
钱氏被吵嚷的没办法,又舍不得怪她,只好从自己的官皮箱里取了朵照水梅的通草花替她戴上。
娇姐儿抚着照水梅,对着正屋的铜镜照来照去。
钱氏心知她臭美,也不管她,继续坐在窗口绕线锭,嘴里还提醒道:“快别照了,去把布搬出来,要走了。”
她话音刚落,一直在切桑叶的林稹搁下刀,抬头道:“娘,我也好了。”
钱氏微愣,从窗户里望出去,见林稹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目光沉静的盯着她。
她“哎哎”的应了两声,又为难道:“珍娘,家里总得要有个守门的。”
林稹淡笑:“娘,进城卖布是大事儿,娇姐儿她心糙,又粗手粗脚的,我实在不放心她。”
钱氏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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