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死寂,如同凝固的松脂,沉重得能压碎人的呼吸。
那枚沾着暗红色豆豉油、还在往下滴油的谢家祖传鸽血红钻戒,被梦颜随意地捏在指尖,像一件刚刚完成使命的、沾满油污的工具。浓郁的老干妈豆豉香气混合着祠堂原本肃穆的檀香,形成一种极其诡异、令人作呕的冲突感。
谢老太爷那声撕心裂肺的“孽障!”如同投入滚油锅的冷水,瞬间引爆了祠堂内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反了!反了天了!!”一位须发皆白、穿着唐装的老者猛地拍案而起,指着梦颜的手抖得像风中落叶,“谢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竟敢……竟敢如此亵渎祖传圣物!把她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妖女!祸害!”另一个穿着旗袍、妆容精致的中年贵妇尖叫出声,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梦颜脸上,“辞儿!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看上的东西?!她毁了太奶奶的遗物!毁了谢家的根基啊!”
“报警!必须报警!这是毁坏价值连城的文物!”有人掏出手机,声音尖利。
“辞儿!你还要护着这个疯女人吗?!”谢夫人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被旁边的女眷死死扶住,看向谢辞的眼神充满了痛心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完了。
这次是真的,彻底地,把自己作死了。
也好。
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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