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别墅里弥漫着一种更加诡异的气氛。
巨大的焦虑和无助让她夜夜失眠,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像被一张名为“谢辞”的巨网死死缠住,越挣扎,陷得越深。
这天下午,憋得快发疯的梦颜,终于决定出去透透气。她没动衣帽间里那些一看就贵得吓死人的新衣服,还是穿着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像个偷偷溜出金丝笼的囚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座豪华的“牢笼”。
她没有上楼,只是下意识地走向了写字楼顶层的天台。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视野开阔,是她以前加班到崩溃时,偷偷溜上去吹风、对着城市大喊发泄的地方。
推开厚重的防火门,带着城市特有尘埃味道的风迎面扑来。空旷的天台上,只有巨大的空调外机在轰鸣。梦颜走到边缘的矮墙边,双手撑着粗糙的水泥台面,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巨大的空虚和茫然席卷了她。
她该怎么办?
阳台塌了,家没了。
欠了一屁股根本还不起的债。
工作可能也保不住了。
还要面对那个阴晴不定、脑回路清奇的霸道总裁……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对着虚空无声呐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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