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汪紫瑞这位临安府尹感到惊讶。
礼部尚书陈维清微微一笑,道:“哦,那是去吴山学宫听讲的士子,木易先生今日正好在吴山学宫讲道,说是讲课完毕,与众书生同来观潮。”
汪紫瑞一听,顿时动容:“木夫子今日也来观潮了?”
他一提袍裾,就想下去迎接,却忽然醒起,官家还在上面坐着。
今天这个场合,他的第一个身份是臣。
君在上岿然不动,他这个臣去迎接别人,便很不合适了。
汪紫瑞想了一想,便道:“大宗伯主持礼部,负有教化天下之责任。而木夫子乃天下大儒。大宗伯是否应该提醒天子,给木夫子在高台上赐一座位。”
陈维清欣然点点头:“理当如此,老夫这就……”
他刚说到这里,忽然就跟中了定身法儿似的,不但人定在了那里,连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那些士子们越来越近,他已经看清了队伍中央,一辆颇有秦晋古风的敞篷牛车。
车上,坐着一辆道服男子,哪怕头上戴着帷幔,也给人一种衣带飘飞,缈然若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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