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该听到这里,却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位状元公真的是……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既然判断出金人此番并不是真的要挥军南下,我大宋这边也在边陲集结些军队,以操演为名做出一个应对姿态不就行了么?
为何还要派水师赴金国海域清剿海盗?
万一激怒金人,让他们不计后果地打过来,以金人之骁勇,我大宋岂不又要陷入兵戈匝地、人民逃窜,黎庶涂炭之哭,百姓倒悬之苦的境地?
想到这里,沈该胸中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看向杨沅时,目中便隐隐现出一抹冷冽的杀机。
此子只顾揣摩上意,借着官家年轻气盛,急于中兴的心理,一味谄媚迎合,鼓动如簧之舌搬弄是非。
他不顾国家根本仍旧虚弱的事实,一味主战,以此取悦君上。
成全的是他个人的忠义之名,却把国家黎庶当作了他的进阶之石。
其恶尤胜秦桧十倍啊!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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