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晚的这些举动,事后皇帝是不可能不收到风声的。
尤其是他的副手兵部侍郎沈虚中,可是官家赵构放在他身边的一颗钉子。
就算皇帝不知道,沈虚中也会知道,沈虚中知道了,那自然也就等于皇帝知道了。
结果这都过去多久了?
虽说期间要为先帝操办丧事,又有新君登基大典,可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人处理他擅自调兵的事吧?
奇怪的是,直到如今,官家就是没有动作。
这只靴子越是迟迟不掉下来,程真越害怕,他总觉得官家是在憋什么大招。
权衡来去,现在只有及时转换阵营,而且变得比谁都激进,官家才会觉得他还有用。
宰相嘛,得罪了就得罪了。
老子堂堂兵部尚书,比你宰相能低多少,你能给我小鞋穿,可也只能给我小鞋穿,你又动不了我。
能动我的只有官家,我现在拼命地和秦桧做切割,玩命地给官家站脚助威,说不定一线生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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