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商秋正坐镇市船务。
他从户部任职的四姐夫那儿借来了六个帐房先生,人手一把算盘,账房先生们面前是堆积如山的账簿。
六个账房先生头不抬眼不睁的核账,算盘声噼呖啪啦响个不停。
袁成举和郭绪之坐在刘国舅左右。
袁成举拿着一把小刀,在练习如何把一个梨子的皮儿全都削下来,却能宽窄一致,还不会断裂。
刚刚看到刘国舅露了这么一手,可把他羡慕坏了。
郭绪之面前则是一壶茶和一盘葡萄。
葡萄只剩细枝了,他显然是吃齁了,于是就不停地喝茶。
市船务的几名官员陪坐在一边,神情紧张。
“市船务”是个放屁流油的肥衙门,在这种地方做官,就不说贪赃枉法吧,随便给人走个人情行个方便,那也有大把的孝敬。
可这方便之门,必然不是那么合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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