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慢而缓，听来平淡，内里却沉冷。
冯阳到底是混过的，对这类阴狠的态度有明显的应激反应，慌忙地转身。
稍显手足无措的他动作幅度过大，退直直撞到了桌子腿上，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吸引着全班的目光。
冯阳闷哼一声，脸痛苦地皱在一起，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怕影响自己在那群小弟中的形象，强忍疼痛，屈起胳膊将头埋进臂弯里，掩饰自己不堪的面容。
……
下课铃一响，楚妄便起身，一只手向后轻轻敲了敲叶纯熙的桌子。
后者抬眸看了他一眼，跟在身后随他一起上了天台。
吹着凉风，楚妄的心情平静了些许，长舒一口气，双手叉腰，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动作慢几拍刚刚上来落后他几米的叶纯熙。
“你就这么放心地跟我上天台来？”
叶纯熙被风吹得眯了眯眼，淡漠的音色被风吹得渐渐散开，有些缥缈，语气不置可否：“你能做什么？”
一句简单的玩笑，消融了楚妄心中少许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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