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容色微顿,面无表情,说道:“高兄去吧。”
心头却是不由响起一阵冷笑。
又是让他们顶在前面,就不怕再如保宁府城一样,再次落入汉军之手?
不过葭萌关的确不能再失去了,否则整个巴蜀都将彻底失守,天下之大,也将再无他们立足之地。
陈然沉静如水的面容上,同样现出一抹黯然之色。
自从高仲平丧命京师之后,巴蜀局势彻底向着难以言说的崩坏局势出发,幸在蜀道关隘险阻,应能支撑住蜀地不失。
高铖自是敏锐捕捉到两人脸色的微妙变化,说道:“我让二弟留下这里,帮大军筹措粮秣,以为大军军需所用。”
这两人定是以为他要放弃葭萌关,但整个葭萌关是蜀地的东大门,不能再丢失在汉军手中。
陈渊点了点头,道:“高二公子沈重干练,留下来筹措粮秣,确是最好不过。”
魏王陈然粗眉之下,眸光闪了闪,心头若有所悟。
至此,众人才知晓高铖并无跑路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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