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此刻也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徐开已是惊异地看向对面的少年,天下当真有生而知之者,大水之后必有瘟疫,以及相应对策,他在一些杂书上也有看到,不想眼前这位永宁伯竞通晓此法?
贾珩放下茶盅,道:「此外,扬州那边儿的商人还有金陵的商人可能要趁着这次水灾,囤货居奇,这些由两江总督与赵阁***同操持。」
商人借水灾囤货居奇,这是在扬州听林如海给他透露的消息,如果河堤真的决口,这些商人就想卖高价粮。
徐开眉头紧皱,道:「大人如何处置此事?」
贾珩道:「回程路上和赵阁老提起过此事不得不防,如今由其坐镇淮安,统筹调度,锦衣府暗中侦知情事,凡有坐地起价,不法之事,朝廷绝不姑息。」
崇平帝派一位阁臣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他协调军民全力抗洪、防汛,而赵默这样执掌刑部的阁臣坐镇后方,协调两江总督衙门以及布政司、漕运部院,最为合适不过。
也不能一直让他在前面得罪人。
徐开默然片刻,道:「比起开封府,军民一心,如今南河事务,重重掣肘,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这几天能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位少年勋贵大多时间都浪费在协调、转圜同僚上,需要与漕运总督、内阁大臣,还要前往扬州调拨兵马。
整个过程怎么说呢?大抵给徐开的感觉,就是一股凝滞的味道,没有在开封时候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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