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积贤应了声,奉上香茗。
寒暄几句。
贾珩也从先前刘积贤那里知道其人身份,秀才功名,因其父亲为河道衙门小吏,遂托了关系,任职于河道衙门,后来与同僚不睡,索性就辞了差事,日常以撰文卖画为生。
关守方心头忐忑,面色恭谨道:「不知大人找学生来,有何见教?」
贾珩面色温和,说道:「本官奉皇命总督河南军政,然这两日之间查访河道,发现河堤破败,亟需重修,关先生为这方面的行家,可知此事?」
治河修堤非一人之能,需得集思广益。
关守方面色迟疑,道:「学生已离河道衙门有两年有余,实不知如今河务是何情形。」
贾珩道:「关先生不必藏拙,不瞒关先生,前任河道总督费思明,贪污修河工款,罪证确凿,虽其人为贼寇所害,但朝廷对其在任贪渎之事,定会彻查穷究,严惩不贷,关先生将你所知河务细情,皆道于本官,如何?」
关守方看向着蟒服少年,心头陷入纠结的情绪。
事实上,一旁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刘积贤,本身就是最大的威慑。
到了贾珩这种权势滔天的层次,哪怕是山东提督陆琪都为挟大胜之威的贾珩所慑,避其锋芒,不敢直接硬顶,遑论是前河道衙门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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