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曾为六品官,除非礼节性的大朝,连列席听朝会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这次都一跃而至五品,虽然只是内务府这样的中朝官儿,但所掌钱银度支,都是以百万计,位卑而权重。
先前元春所言,其实对也不对,这位宋国舅虽有外任封疆、内廷辅政之志,但也知道一切要将之寄托在魏王陈然身上,只有自家外甥安稳坐上太子宝座,他来日才能大展宏图,施展平生才学。
否则,仅仅是以举人功名,又是外戚,在当今天子眼中,不会视为股肱之臣。「此案应尽快廷议处断,朝廷开春以后还有多项大政要办,不能因此事酿成政潮。」贾珩面色—肃,沉声说道。
宋璟点了点头道:「是这个理儿,如今朝局又逢京察,的确不宜再多动荡了。」
自年前年后,先后走了两位阁臣,眼下又要离去一位。贾珩又与宋璟说了一会儿话。
待宋璟告辞离去,晋阳长公主玉容幽幽,端起茶盅,呷了一口,说道:「他在拉拢你。」
贾珩道:「都说外甥像舅,方才看着这话不假。」
宋璟还算好的,自馔身份,热切倒不谄媚,而魏王陈然年岁尚轻,就有些沉不住气。
元春静静听着二人叙话,心头幽幽一叹。
晋阳长公主解释道:「本宫那个嫂子,一共兄弟姊妹四个,宋璟是第三,曾获举人功名,后来出仕,倒是其弟宋琼,是两榜进士,目前在河南为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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