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流放并非没有性命之忧。
而对流放贵州的贾赦、贾琏二人而言,这一去,山路崎区不平,迢迢路远,说不得光赶路就是大半年。
沿路住宿,虽一应皆为官府供给,但待遇是别想着了。
随行的番役,又要全程跟随,又要保护犯人安危,心情可想而知。
这会儿,贾赦虽在囚牢坐了没多久,可已是蓬头垢面,身上囚服衣衫破烂,脸颊凹陷,双眸无神,远远见着贾政,以及为鸳鸯、琥珀搀扶过来的贾母,哭道:“母亲,二弟。”
“老祖宗,二叔。”
贾琏也远远招着手,双眼湿润,撕心裂肺地唤着,往日那俊美无俦、顾盼多情的神采也早已不见,只有惶恐无助。
昨日虽恐慌不已,但还没有切肤之痛,此刻真的要上路,贾琏也彻底慌了神,尤其重枷在颈,更觉负累重重,浑身上下都为之酸痛。
贾母这会儿已是老泪纵横,由身旁的王夫人和鸳鸯搀扶着,近前唤道:“赦儿!”
说来,当初贾珍被流放岭南,贾母并未相送。
但眼下贾赦与贾琏不同,贾赦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而贾琏也是贾母看着长大,如今二人落得如今下场,贾母如何不为之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