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也就没必要给其留颜面了。
他刚刚得了一个彩头儿,气势正盛,过期作废。
果然此话一出,殿中众臣虽是面色古怪,但没有人觉得不对。
一来是贾珩论及品级与梁元同为正三品,同品阶的争论,也没有什么傲视上官可言,二来,论及功劳,那自是不用说,风头正盛。
被当众驳斥,梁元脸上羞臊、愤怒,只觉一张脸都挂不住,沉声道:“贾云麾,本官无非是好心提醒你。”
“提醒?”贾珩轻笑了下,继而声音转冷道:“三河帮肆虐为祸十余载,多行不法之事,所经营之货殖产业,不知窃逃东城多少税银,你梁大人分管着户部征税,彼时,你怎么不提醒圣上?是知而不言,还是不闻不问?三河帮为漕粮卫奔走、驱驰,帮助漕运衙门装卸粮食,你梁元协管着仓场衙门,怎么不提醒内阁,彼三河帮一干人等皆为奸凶?正因如梁大人你这样的尸位素餐之辈
坐視,方有三河帮借为漕运衙门输粟转粮,日益壮大,气焰熏天!本官何需你提醒!”
“你……你……”被贾珩几同居高临下地训斥着,梁元面色阴沉似水,目光几欲喷火,嘴唇翕动了下,却不知从何辩驳。
殿中众臣,都是作壁上观,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这二人先前就有过节,现在更是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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