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见过沈大人。」汪寿祺看向沈邡,就是拱手行礼。
沈邡连忙上前伸出双手搀扶,笑了笑道:「老先生,无需多礼。」
两人也算是十多年的老相识,甚至平时都有书信往来。
正如贾珩先前所料,扬州盐商并非是砧板之肉,任意宰割,不通政治风向,但可以问着懂行之人。
沈邡引着汪寿祺落座,招呼下人看茶,笑道:「汪老爷,是什么风将你吹过来了?」汪寿祺道:「制台大人,这永宁伯在江北的动静,大人可听说了?缇骑四处,搜捕虏王,现在扬州地面人心惶惶,民心思安。」这话算是说的很有技巧,人心惶惶,民心思安,隐晦地表现了扬州商贾层面的态度。沈邡沉吟片刻,说道:「此事,本官也在密切关注,汪老爷从扬州而来,听说也是当日虏王刺杀的见证者?」
汪寿祺道:「刺杀的确是有着,当初我等也是惊魂未定,后来抓捕的东虏俘虏也说是女真的虏王。
在这一点儿上,无可争议。
沈邡眉头紧锁,道:「此事有些难办,先前就已行文给扬州方面,扬州方面说还在追缉,等过段时间应有结果。
东虏,这已经涉及国安问题,越是权力核心的一撮越知道说错了话,表错了态,一旦直达天听,决不能容忍。
汪寿祺道:「但马家现在都落在了锦衣府手里,这万一拷问起来,胡乱攀诬,制台大人,让人提心吊胆啊。」
「其他几家还有牵扯?」沈邡沉吟片刻,忽而目光咄咄地盯着汪寿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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