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她用冻得发僵的手叩响了那扇简陋的柴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长山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褂,古铜色的皮肤上还带着山林的潮气,一双眼睛像鹰隼般锐利。
当他看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沈桂兰时,那锐利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有事?”他的声音像山里的石头,冷硬,沉闷。
沈桂兰冷得嘴唇发紫,牙齿都在打颤,但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湿透的布包,将那三幅依旧干爽的绣帕举到顾长山面前。
帕子上的杜鹃鸟羽翼鲜活,仿佛下一刻就要啼着血飞出来。
“顾大哥,”她开口,声音因寒冷而颤抖,却异常清晰,“我知道你常年进山,见识广。山里……可有能换线的东西?什么都行!我拿我的绣品换,换山货,换药材,换你……换你认得的一切能换钱的东西!”
顾长山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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