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孩子们趴在桌子上写日记。陆星辰一笔一画地写:“今天我在人民大会堂发言了,台下的掌声像打雷。娘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种出来的。”
苏瑶看着他们的背影,窗外的月光刚好照在桌上。她从包里拿出陆战野的信,最新的一封说他已经从前线撤下来,正在休整,过阵子就能申请探亲。
“等你们爹回来,咱们也盖个温室。”苏瑶把信折好,放进孩子们的日记本里,“让他看看,咱们的日子过得有多好。”
第二天的颁奖仪式上,陆宇轩的剥玉米机得了发明奖,奖品是个红色的笔记本。陆诗涵的歌虽然跑调,却因为格外真诚,得了个鼓励奖,奖状上印着“优秀小社员”。
陆星辰的发言稿被收进大会材料,工作人员说要印成小册子,发给全国的中小学。他拿着那本印着自己名字的小册子,突然觉得沉甸甸的。
离京那天,林晓来送他们。她给每个孩子送了支钢笔,还给苏瑶捎了本《农业科技》杂志。
“我以后要去你们公社插队。”林晓的眼睛亮晶晶的,“听星辰说,你们的大棚菜能长到冬天?”
“不光能长菜,还能种梦想。”苏瑶笑着说,这话是张教授说的,她一直记在心里。
火车开动时,三个孩子趴在窗户上挥手。陆星辰突然指着窗外喊:“娘,你看!”
苏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天安门广场的红旗在晨光里格外鲜艳。她想起刚下乡时,有人说她一个城里姑娘种不好地;想起苏婉骂她痴心妄想;想起无数个在油灯下研究种植技术的夜晚。
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的魔法,不过是把别人用来抱怨的时间,都用来下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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