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黛瘪了瘪嘴,眼圈一红坐回床边替沈知懿掖了掖被角。
虽然明知夏荷说得都有道理,但她心里就是替自家主子难过,娘子她……这一年过得太苦了。
深夜里的风卷着雪狂舞,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冰霜。
正厅的灯亮着,却如隔着一层凉薄的雾,就连厅中亮黄色的光都透不出半分暖意来。
裴淮瑾进去的时候,母亲常乐长公主正同秦茵在吃茶。
秦茵端起一个琉璃瓷杯双手奉到常乐长公主面前,笑得恭敬又讨好:
“夫人尝尝,小女沏茶的手艺不精,让夫人见笑了。”
常乐长公主接过茶,笑着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
“你就同你那父亲一般,惯是谦虚,这天底下你自称茶艺第二,怕是无人敢称第一。”
秦茵抿着唇乖巧地笑了笑,才要同长公主回话,一抬头,便瞧见那抹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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