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庆拧着眉,披着外袍,脖子胸膛隐有激烈纵错的抓咬痕,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还担心那金莲儿太过狐媚,怕自家官人由夜到日,再一‘日’又到夜。
现在看来虽说已是‘日’上了三竿,却毕竟起过身来,未曾沉迷女色。
她欣慰的温声道:“官人早起,且用碗参汤暖暖胃。”
西门庆“唔”了一声,接过碗,眼睛还盯着那信,忽道:“你来得正好!正有一事与你商议。家中库里可还有压箱底的好东西?金珠宝贝,古玩玉器,稀罕的绸缎,拣顶顶贵重的说!”
月娘心头一动,面上却不露,只道:“官人要这些作甚?年节下打点各处的礼,年前都备齐了。”
西门庆大官人指头敲着信纸:“我有意结识京中蔡太师府上的翟管家。此人位不高而权重,是条要紧的门路。此番打点,须得十二分用心。”
月娘听得“蔡太师”三字,眸光微凝。
她出身官宦人家,素知官场深浅,沉吟道:“官人说的是。翟管家这等人物,寻常金玉怕难入眼。库里倒有几件:”
“一尊羊脂白玉送子观音,水头极透,玉质温润,雕工古雅,倒合清贵之趣;一对赤金累丝嵌红宝掩鬓,工细料足;另有四匹织金妆花云锦,花样是内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