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哭笑不得:“倒也不必!”
话音未落,忽闻后殿传来瓦罐碎裂声,原是几个小沙弥扒着窗棂偷看,见方丈瞪眼,顿时如耗子般窜得没了踪影。
西门庆踹开半朽的韦驮殿门,蛛网混着香灰簌簌落满肩头。
忽见西厢廊下蹲着个黑影,正就着雨水啃生羊肉。
那人闻声抬头,豹眼在昏暗中骤亮如磷火,腮边羊血顺着紫红面皮淌进乱须,正是胡僧。
道坚骇得倒退三步:“这…这位挂单师父,只说借灶煮些黄精…”
胡僧却咧嘴一笑,没有搭理道坚,露出森白尖齿看向西门庆:“官人好重的女人香!想必是惯在牡丹丛里打滚的。”
西门大官人笑道:“高僧似乎有教于我?”
“正是!”胡僧解下背后的褡裢,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物件。
西门庆定睛一看,乃是一个二尺来高、打磨得油光锃亮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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