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默默记下,然后伸出那只不断滴落黑紫色污血的右手,悬在百晓生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黑色陶罐上方。他运转体内残存的“炁”,强行冲击右掌被冰封压制的秽毒!
“噗!”
一大口粘稠如胶、黑紫发亮、散发着极度阴寒恶臭的毒血,从他口中猛地喷出,准确落入陶罐之中!
毒血入罐,竟发出“嗤嗤”的腐蚀声,罐壁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
沈厌身体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倒下。逼出这口本源毒血,几乎耗掉了他半条命,也让他暂时压制秽毒的努力前功尽弃,右手的黑气再次开始缓慢蔓延。
百晓生却大喜过望,如同捧着什么绝世珍宝,飞快地盖紧罐子,塞进怀里。
“谢了小子!后会有期!”他嘿嘿笑着,卷起摊子,那条瘸腿竟异常灵活,几下就消失在黑暗的甬道尽头。
沈厌站在原地,剧烈喘息着,冷汗浸透重衣。他缓缓抬起左手,摊开。那半块冰冷的怀表静静躺在掌心。他用力掰开表壳早已断裂的夹层——
里面没有机芯,只有一张被折叠得极小、颜色发黄的薄纸。
他颤抖着,用尽最后力气将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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