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死寂,唯有戏台上那诡异莫名的傀戏在幽绿灯笼的映照下无声喧嚣。亡魂舞动,傩面扭曲,僵硬的肢体划破凝滞的空气,每一次抬手、每一次顿足,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又像是在绝望地铭刻着某种不容遗忘的密码。
沈厌双目灼灼,通幽眼运转到极致,几乎要裂开般刺痛。他强行忽略右手“镇祟镣”传来的阵阵阻碍性刺痛和身体的虚弱,将所有心神都投入到那亡魂的舞蹈之中。那些动作看似杂乱无章,充满了痛苦与扭曲,但在他的特殊视界下,却逐渐显现出内在的规律和指向性。
阿七亦屏息凝神,佛门慧眼虽不似通幽眼那般洞彻幽冥,却也敏锐地捕捉到舞姿中蕴含的某种古老而神秘的韵律,以及那亡魂身上散发出的、与青铜棺椁同源却更加古老苍凉的微弱气息。他双手合十,低声诵念安魂经文,并非超度,而是试图平复亡魂那无尽的怨怅与痛苦,让那被强制重复的“表演”能稍显清晰。
林玥则冷静地举着一个多功能记录仪,尽可能清晰地摄录下整个傀戏的全过程,尤其是那些傩面朝向的特定角度和亡魂手指的细微指向。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中缓慢流逝。
突然,沈厌瞳孔一缩!
就在那个戴着怒目金刚傩面的亡魂,再次舞动到某个特定节点,手臂僵硬地指向戏台东南角地面时,沈厌的通幽眼清晰地看到,它所指向的那块看似寻常的青石板下,一缕极其微弱的、与周围亡魂怨气截然不同的沉凝气息,如同呼吸般微微闪烁了一下!
而几乎同时,他怀中那半块怀表再次变得滚烫!表壳上那道深刻的凹痕竟与亡魂傩面上某一处纹路产生了跨越虚实的共鸣!
“那里!”沈厌嘶哑出声,毫不迟疑地冲向戏台东南角!
阿七和林玥立刻跟上。
沈厌蹲下身,也顾不上工具,左手运起残存的力气,狠狠抠向那块青石板的边缘!石板松动,比想象中更容易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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