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连真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套房里回荡，满是嘲讽之意：“常菲菲也是以净资产的价格收购我的股份，我凭什么卖给你？就凭你的本事，三年后连程化工还能存活，都堪称奇迹，更别说五年了！”
他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
连洛的脸色阴沉下来，手指关节捏得泛白：“咱们是亲兄弟，你要卖股份，也该先考虑自家兄弟，怎么能想着卖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呢？”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连真猛地转身，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常菲菲是第一个找我的，况且她态度不错，所以我优先卖给她。不过，要是你肯加价一成，那另当别论。”
连洛紧紧盯着连真，良久，一把拽过李文，走到房间角落，压低声音商议起来。他们的话语断断续续飘进连真耳中，连真却毫不在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过了好一会儿，连洛和李文结束交谈，连洛走回来，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神情：“好，我加价一成收购你手里的全部股份，付款条件不变。”
连真放下酒杯，缓缓走到连洛面前，目光锐利如鹰：“常菲菲答应当场付现金。你的付款条件要是和她不一样，咱们就没得谈。我必须一次性拿到全部现金。”
连洛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在漫长的沉默后，他终于咬着牙说道：“行，我答应。”
次日，阳光依旧明媚，可连洛的世界却仿佛变了模样。他一边委托李文四处奔走，竭力筹集收购所需的巨额资金，一边如同逃避现实的鸵鸟，一头扎进了香江夜总会。
在昏暗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连洛搂着衣着暴露的女子，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烈酒。酒杯的碰撞声、女子的娇笑声、音乐的鼓点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将他彻底淹没。他仿佛要借酒精将所有的焦虑与压力燃烧殆尽。
时间在纸醉金迷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连洛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当他又一次醉醺醺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是连真的通知，要求立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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