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椅背硌得他后背生疼,却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么些年,他在民党内玩得算是最脏的。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择手段。
投票时贿选,用金钱堆砌起虚假的民意;在全国大会上带着部分党棍公然殴打政敌,更不用说那些层出不穷的造谣诽谤,不知多少政敌栽在他毫无底线的陷阱里。这些手段虽然让他声名狼藉,却也让他积累了万贯家财。
本以为功成身退,能在家中安享天伦之乐,含饴弄孙度过余生。
可谁能想到,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终究还是害了自己。
日军侵华后,他鬼迷心窍,主动投靠,幻想着能在乱世中继续飞黄腾达。
结果好处没捞到半点,先是配合特高课,戏耍了军统的戴老板,断了自己的后路,成了军统的眼中钉;如今又被日本人当成诱捕"螺丝刀"的诱饵,身陷绝境。
想到家人也可能因自己的愚蠢而遭遇不测,他满心都是悔恨,却又无力回天。
他盯着青木腰间寒光凛凛的手枪,喉结艰难地滚动,“好吧,反正我也睡不着。
我就坐在这里,看看你是怎么让‘螺丝刀’有来无回的!”
子夜的风掠过张家老宅的飞檐,瓦片缝隙间的青苔簌簌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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